没得办法,周围又没旁的人,林飒赌气过后,只得重新收拾心情,勉强跟着那双眼睛一路往前。

    走着走着,在不知道又过了多久之后,周围忽然豁然开朗,天空中也从知打哪蹦出一个大玉盘来。

    挂在空中,明晃晃的,直刺得林飒睁不开眼睛。

    朦胧中,不远处好像还有人走动的动静,及断断续续的说话声,源源不断的传过来……

    “确实是我疏忽了,我只知道那年她失了孩子,很是伤心了一段时间,但每次提及想开导几句,她都一笑而过,不可置否的样子。

    我还以为她已经想通翻篇过去了,谁能想到她竟一直怀恨在心,憋着要整这么大动静……”

    “不能吧?那容妃这么多年没有子嗣,难道不是因为她本身就身子弱不能生育吗?我可是听外面传的都是这个说法呀?”

    “你长年在边关知道什么,怎么可能会是外面传的那样。

    那年她跟着皇兄回宫,一时盛宠无限,没几个月就怀上了身孕,不到半年,她那堂妹也顺利嫁给了手握重兵的宁国公,一时间宫里宫外很是风光无限。

    但树大招风,慢慢的,一些风言风语传到皇后的耳朵里,就引起了她的不满,

    宫里那些手段想来你也听过一些,这一来二去的,那孩子就突然掉了。

    再后来,无论她怎么努力,都一直没能再怀上过孩子,再加上她堂妹又过世的早,宁国公一心只宠赵姨娘,将那叶家嫡子还被送回了江宁老家,渐渐和她也离了心,这些年她过得就有些不如意。

    我是知道她心里苦,只是没想到,她竟会和德妃庆王掺合到一块,你说我要是平时但凡心再细一点,早有防范,说不得今天就不会出现这种局面……”

    “母亲您也不用太过自责,这事自是丝毫怪不着您的,皇上隔三岔五的宿在她宫里,不也一样没有察觉到吗?”

    “谁说不是呢,不过归根结底皇兄还是念着她的情,觉得这些年对她有所亏欠的,若非如此,定是不能见她饮鸠自杀,就心一软,没忍心再诛连李家和叶家……”

    “是呀,李家和叶家是免了,但庆王这一脉就难逃了,听说明天就要全部问斩呢……”

    林飒迷迷糊糊睁开眼,就见一轮圆月挂在窗外,明晃晃的将房间照的亮如白昼,

    不过借着月光这么略一打量,就见床间里的布置让林飒感觉很是陌生,稀稀疏疏几件古物,看着冷冷清清,没有一点温度。

    她想坐起身,观察清楚自己到底在哪里。可是伴着手臂一用力,胸口处立即有撕裂般的疼痛传来,

    林飒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全身被布带缠的密密麻麻,包裹的像个粽子一样。

    好吧,她都忘了,宫变那天在福宁宫里,她替祖母挡箭来着,想来自然是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