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锦嘉敛眸放下手,眉眼微垂,“罢了,你不愿就算了,我只是想着,若早些上药,痕迹自然也能早点消下去。”

    夏徽音瞧着顾锦嘉的神情,想了想便抿唇直接应了下来,“你说的也有道理,那我待会儿先帮你上药吧。”

    “好。”顾锦嘉唇边几不可见的漾起一抹弧度,但再抬眸时,那抹弧度已经渐渐隐去了。

    “徽音,温怀玉的事情,你打算如何回应?”

    “已经让我父亲拒了。”

    “我今日刚与父亲谈好,出来之时正好撞见了你。”

    顾锦嘉微微屈指,“那我呢?”

    夏徽音稍愣,回神后便直接道,“还要再考虑一段时间。”

    无论是她,还是她父母亲,都需要时间考虑。

    不是拒绝,而是考虑,顾锦嘉对这个答案已经满意了。

    “我很期待,你的答案。”他低声道。

    夏徽音看着他,启唇欲言之际,春夏已经回来了,遂转开话,“先上药吧。”

    春夏走进亭子,将手中的托盘放到夏徽音桌前,“小姐,奴婢把您要的东西拿过来了。”

    托盘里放着一盒生肌膏及一方锦帕。

    夏徽音颔首,净手后才执起生肌膏,同顾锦嘉道,“你把布巾解下来。”

    顾锦嘉直接伸手把布巾扯了下来,露出了脖颈下方的咬痕。

    夏徽音望着那处咬痕顿了片刻,她没想到留下的痕迹会这么重,怪不得他说痕迹难消。

    顾锦嘉见她愣神,不由低声询问,“吓到你了?”

    “不是。”夏徽音摇头,握紧了手里的生肌膏,但愿这个能早日将他脖上的痕迹消下去。

    “我先替你抹药。”她说着打开了药盒,伸指沾上药膏往顾锦嘉脖子上涂去。

    她刚碰上脖子,顾锦嘉的眼睛便忍不住微微眯起,她的手指好像一直都很凉,顾锦嘉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