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说得足够清楚,相信她完全能明白他的意思。

    两人就这么沉默着对视了几秒。

    就在慕远以为她会放弃的时候,她突然笑了一下,然后收回手,睁大眼睛凑近他:“那什么手段对你有用?你给我支个招儿呗?”

    “……”

    慕远真没见过这样的女人。

    她像是没有羞耻感,怎么都不会生气,他所有的攻击都像是打在棉花上,重重拿起,又轻轻放下。

    他没再废话,转身离开。

    也许因为转身转得太急,他脚下却突然一滑,往后跌去。

    许诺诺眼疾手快地扶住他胳膊。

    她手上没什么力气,抓着他跟挠痒痒似的,却也足够让他借着这股力没滑倒。

    慕远低头,发现光滑的地板上有一小摊水渍,应该是阿姨拖地时没注意。

    视线往上转到被她抓着的手臂上。

    停顿几秒,她没放开他。

    隔着衬衫摸到他小臂上结实的肌肉,他的体温也透过一层轻薄的布料传到她的指尖。

    温热而让人心动。

    慕远视线再往上移,对上她双眼,眼神微冷。

    许诺诺这才慢慢地放开他,好像没感受到他的冷淡,毫不客气地说:“不用谢。”她扬了扬手里的五彩绳,意有所指,“我觉得,你还是挺需要的。”

    “……”

    仿佛刚才有这个五彩绳,他就不会摔倒似的。

    慕远不信这些,自然没回应,又想起件事:“明天早上八点,带好证件去领证。”

    “明天可不行。”许诺诺望着他漆黑的眼眸,踮起脚尖,把五彩绳放进慕远衬衫口袋里,“明天呢,不宜婚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