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人都不知道,他一个养尊处优,什么都不用去懂的少爷,为什么执迷于银钱。

    是因为母亲的头上,多出来的一缕白发,永伯侯府看似高门贵府,也不过是一个牢笼罢了。

    一切要顾及侯府面子,一切要在意侯府的排场,这些哪一个不需要银钱?

    在他很小的时候,母亲整日对着账本叹气,他就下定了决心,以后一定要赚很多银子,不让母亲忧心。

    “但是!”

    姜云初笑了笑,扫视了一圈。

    “你们可以有自己的理想,可以思考自己未来的路,现在的种种考试,都是你们必须经历的路,是你们需要积累的过程。”

    “在你们人生的阶段,只有这个时候,可以心无旁骛。”

    “孩子们,人生很短,意外很多,选择了尖刀起舞,那就练好基本功,不然万箭穿心,亦或是摒弃最初的梦。”

    她的话里,没有什么怅然若失,因为她走过的路,都是她自己选择的路,从来都不需要被迫选择。

    她想要做什么,就会为之努力,她是个孤儿,从小就知道,想要获得什么,只能靠自己。

    “今天我们来安排农学任务。”

    该说的话,她已经说完了,太深的话,孩子们还无法理解,需要他们自己去碰壁,需要他们自己去撞南墙。

    “我吃过的盐,比你吃的饭都多。”

    “我过的桥,比你走的路都多。”

    “我是过来人,你为什么不能听听我的呢?”

    很多长者,都会对小辈说这些话,但是长者并不知道,当小辈明白的时候,他们已是过来人......

    “由于月考提前,以前定的农学任务,需要进行改变。”

    “本来是要调出一个月的农学课,特意让你们进庄子的。”

    “还记得你们买的沙地吗?明天下午农学课去沙地考察,看看沃肥情况,也进行新的一轮育苗。”

    姜云初看着下面的孩子,她想在孩子的脸上,看到抗拒,看到不解,看到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