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韧边戴好帽子边说:“我闻见外面有新出锅的芝麻烙饼,我要去吃头锅。”

    见徐韧一阵风儿似跑出去,秦洛杉掩面打了个哈切。

    “她这是一夜没睡吧,还这么精神。”徐朝露端来山药小菜,看着徐韧背影感叹。

    “年轻就是好。”秦洛杉接话。

    “小姐可是又头痛?”徐朝露放下碗,有一下没一下地给她捏着额头。

    别说雅华的手法还真是好,秦洛杉就像个花朵那般慢慢绽开了,舒服地哼了一声。

    “那沙地雪莲虽然好用,但也不是没有后遗症,小姐还是慎用。”

    徐朝露疼惜道。

    秦洛杉的眼从那株长得越来越奇异的沙地雪莲上移开,长叹一声:“本来身子就像漏水的筛子,存不下力气天天疲懒,现在连穿衣服都费劲。”

    雅华:“冬藏养身,小姐劳碌了一年,正是要好好歇一歇,中午我给你熬一碗嫩羊肉萝卜汤喝,补补气,今天就别出去看铺子了。”

    “歇一天,不妨事的。”

    恰好外面北风停了,阴沉夜幕却落下细细的脏雪。

    秦洛杉望着落雪无语,脸上闪过一丝阴郁。

    快二月了,冷热交替会叫香水沉淀浑浊,所有人都会发现他们被骗了,到时候……

    徐韧走在街上,脚下靴子咯吱咯吱的,她手中的芝麻胡饼喷着热气,一咬红糖立刻涌出,如同岩浆那般滚烫,而芝麻是炒过的香得冲鼻子。

    徐韧一连吃了五个,吃得满嘴流油,还买了十几个送给街边的乞丐。

    “这是你的。”

    “呐,这是你的。”

    徐韧发得不亦乐乎。

    直到一只戴着黑玉扳指的手接过,轻轻捻了下,将饼子转到手掌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