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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薄韧又说:“介绍人没有安好心,无缘无故给你介绍对象,我看是熟人杀猪盘。”

    杨樵道:“没关系,我这么顺风顺水,也该栽栽跟头,历练历练。”

    薄韧彻底没话说了,看表情已经快被气死了。

    杨樵是故意的。他反复想着邹冀不久前那一番怂恿。

    这次他回到云州,也模糊觉得,薄韧对他好像是和从前不太一样,可又说不出具体哪里不一样。是错觉吗?假如不是,那究竟是怎么不一样了呢?

    琢磨了片刻,杨樵才说:“我相不相亲关你什么事,要你多嘴。”

    “这话你是怎么说出口的?”薄韧控诉道,“是觉得我不会伤心吗?我是全世界最关心你的人了。”

    杨樵说:“你是吗?我以为我爸我妈才是。”

    薄韧明显是要反驳,但最后只是说:“那我就是第三名。”

    “好吧。”杨樵想了想,从岛台旁一摞杂物里,挑出一个蛋黄色的圆形杯垫,递过去,说,“给,你的铜牌,拿着睡觉去吧。”

    薄韧深吸一口气,但还是把那杯垫接了过去,低头看自己衣服,那架势是真的准备把“铜牌”光荣地戴上。

    杨樵手机响,他又拿过来回了条消息,这一晚上,他时不时就要回上一两条,要么是聊工作,要么就是工作性质的社交。

    同事和同行们都是夜猫子,晚上才是很多自媒体人最忙碌也最活跃的时刻。

    薄韧试了试没处戴,把那“铜牌”在手上转了转,说:“你又跟谁聊微信?”

    “你又不认识。”杨樵道,“你问题真的很多啊,要不这样,我在多平台都开了付费咨询,你有知乎账号吧?可以上去向我提问,两千块能问我六个问题。”

    “……”薄韧气愤地把“铜牌”扔了。

    那天在家居店里,他们一起试坐那套两人都很喜欢的沙发。薄韧觉得那是很快乐的一天。

    为什么这么快乐的日子里,会有一个莫名其妙冒出来的男大学生?都研三了啊!能不能行了?周末还敢跑出来相亲,小心毕不了业啊臭小子!

    薄韧越观察杨樵,越觉得他很可能就是在和那个研三男生聊天,只是不想让自己知道。否则只是谈工作,会谈得脸红吗?

    “你别理他了行不行!”薄韧决定发癫,他和杨樵做了二十二年的好朋友,这招对杨樵总是很好用。

    薄韧说:“不要理他了,我不高兴,不喜欢你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