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影被迫看进那双泛淡红红血丝的眼眸里,深不见底,蓦然令人鼻子一酸。

    眼泪一颗一颗掉落,湿在男人大掌的虎口,暖暖的,粘粘的。

    她说,“后悔,因为跟着徐先生,有权有势的庇护才可以为所欲为。”

    怎么听出来是在骂他?

    惯会骂他有权有势看不起人,徐敬西瞧着她的眼泪,指腹粗鲁抹走:“说话颤抖什么,蹲马路捡脏钱做什么,又在哭什么,怎么每次照片到我手里都在哭,嗯?”

    越问,小姑娘的眼睛越是湿湿的。

    她含糊出声:“可以随意掌控我的去向和遭遇,这回满意了吗徐先生?”

    “是我害你被欺负?”徐敬西冷嗤,瞧着她。

    小姑娘蕾丝睡衣颤颤巍巍挂在肩头,露出寸寸洁白肌肤,包括浮动颤悠的轮廓,一扯就烂的料子。

    可她的眼神憋屈得不行,心里估计在后悔不该上车,不该来这里。

    她声带哭腔:“是,我自找,今晚的事谢谢你,可以吗,放过我可以吗,求你…别这么压我行吗。”

    听出来十分委屈,徐敬西微挑眉:“求我不要靠近你?”

    她委屈点头。

    不让他靠近?

    她想让谁靠近?

    徐敬西笑得阴冷,“不行,你说了不算。”

    黎影闭了闭眼睛,再睁开:“那都看你心情行了吧,我认了还不行?”

    男人青筋盘结的大手握住她颈子提起,拉近彼此距离:“来,好好跟我说说,到了芝加哥,让谁接,跟谁玩,又是谁天天上你公寓同你谈笑风生?”

    “刘怀英。”

    她丝毫不隐瞒,徐先生既然能懂她住院的事,必然对她的行踪了如指掌。

    徐敬西还挺满意她的老实,却不满意她从不会拒绝任何男人的模样,看着她,上半身胸膛越往下压向她:“再让我看见你同他玩,都别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