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影垂下脑袋:“不是您让经理亲自送来的么,特薄特透。”

    徐敬西平常没关过灯,也是这么看她,可睡衣,不都是这样?没时间和她讨论薄还是透,淡淡视量了她一眼:“不给看了?”

    黎影捂得更紧了:“不看了,不是外伤,最近忙美术馆的事累出来,季节过了会好。”

    爱说不说,他找时间问医生,究竟喂她喝了什么东西,手指攥紧她的脚踝,好心情地玩着铃铛。

    黎影一哆嗦,脚趾头蓦地绻缩了下,看着半跪在床的男人,摇晃脑袋:“这两天是特殊时期,先生不可以。”

    徐敬西闷笑了声:“躲什么,不欺负你。”

    他话是这样讲,黎影半点不信,拍了拍旁边的枕头:“睡觉吧。”

    徐敬西瞧了眼,可没打算躺下:“来看看你就走。”

    估计被吵醒的缘故,她下眼睑泡粉泡粉的,卧蚕有些肿。

    徐敬西揉了揉她的后脑勺:“委屈啊?”

    她摇晃着脑袋,委屈什么,这样的日子蛮舒适,但她不说了,说了徐敬西又要计较。

    而后抬眼眸静静望他,时不时眨一下水汪汪的狐狸眼,勾引也不是勾引,纯得不行。

    徐敬西轻笑:“再这样看我,我不走了。”

    话里暗示意味很浓,那意思不走就熬夜到天亮,她提醒:“我都生病了。”

    “是你病。”徐敬西懒懒挑眉,“又不是我。”

    他真的…不讲道理,黎影咬唇:“那留下来吧,反正是你家。”

    再逗下去,估计要哭了,徐敬西心情倒是不错,就喜欢捏她脸:“行了,自己睡。”

    她点头,钻回被子,没半秒钟,听见皮鞋稳稳压过木地板的声响,‘嘀’了一声,全套智能系统感应,灯熄灭,门一并关上。

    是的,就来看一眼。

    也不知道他是路过还是特意。

    那段时间,徐敬西来得也不算殷勤,除非空闲,家庭医生换了一位精通内科骨科的,专门照顾她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