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阿权这才回过神来,装模做样的点了点头,一甩披风,大步昂首往地牢之内而去,一路之前,自是有牢役在前,为二人开路。

    牢役将二人引领至地牢深处,然后走到一架锁上鞭笞得伤痕累累之人身侧,向二人介绍道,“大人,这便是大人要的渤海余孽,名为漠北,已经在雁回潜藏多年。”

    另一牢役更是飞快的从一旁的架子上掏出一张纸,邀功似的凑到苏柏的跟前,然后将手里已经签字画押的罪状,给奉了上去,“大人,这是此人的口供,这是我们几兄弟花了两日功夫,这才从他嘴里撬出的来,大人定是猜想不到,仅仅就是咱们雁回一地,竟窝匿了不下五十个渤海余孽。”

    “小的们本来是打算等县令大人一回来就将这认罪书奉了山去,不过现在二位大人来了,显然这罪状交予二位大人是最合适不过了。”那人待苏柏接过之后,一脸谄媚的继续说道。

    苏柏瞧着认罪书上所提及的有关渤海族人的名单,目光扫落,并未见虞烟的名字,嘴角冷笑一声,抬起头来,目光自已经昏迷的漠北一扫而过,望向说话的人,全然是一副上位者的气势,“不错,这份名单如今还有谁知晓?”

    “就咱们哥几个!大人,我听说,只要举报一个渤海余孽,便可得白银五十两,可是真的?”那谄媚之人疯狂点头,然后凑到苏柏跟前,咽了咽口水,向苏柏问道。

    “自然是真的!尔等此次可是为我大齐立了大功,只需等我确认这份名单属实之后,尔等的功劳,我自会向翁主禀告,自然不会少了尔等的好处。”苏柏傲然的点了点头,目光扫过一众衙役,然后承认道。

    七八个衙役,瞬间两眼放光,望着苏柏的视线,简直就像是在看一座金山一般,而一人又挤到了苏柏的跟前,信誓旦旦的保证道

    “真的,大人,你就放心了好了!不过依着小人之见,这小子定然还有所隐瞒,大人,你要你肯再给我们一些时间,我保证,保证定能从其嘴里挖出更多的渤海余孽。”

    苏柏闻言,煞尤其事的望了一眼阿权,阿权装模做样的点了点头,苏柏一副接到阿权的示意一样,开口言道,“哦,将此人泼醒,我倒是要看看,在我皇龙军面前,他到底有多大的胆子!”

    “大人,这点小事小人来就成,可千万别累着您的手。”刚刚向苏柏的进言的牢役,顿是回道,然后快步上前,从桶里舀了勺水,直接冲着漠北兜头淋了下去。

    “咳咳咳,咳咳,我已经都招了,真的!求求你们,给我一个痛快吧!”漠北一个激灵清醒过来,牢中昏暗,他剧烈的咳嗽了几声,然后抬起头,有气无力的看着站在他跟前的牢役,向其哀求道。

    苏柏挥手,那站在漠北跟前的衙役极为识趣的退开了去,苏柏漫步走上前,到漠北的跟前,抖了抖手上的认罪书,冷笑一声,“想死,只怕不是这么容易的事。”

    虽说这几年漠北很少和苏柏碰面,可这熟悉的声音,却还是让漠北愣了一下,猛然将无力垂下的头再度抬了起来,瞪大了眼睛望向苏柏,被捆在木架上手,亦是挣扎了起来。

    苏柏怎么会在这?他手里……,那是不是说自己的做的事,苏柏都全然知晓了。

    一瞬间,一股莫大的羞耻感取代了漠北所有的感官,他甚至可以在苏柏的瞳孔中看到自己无地自容丑态,他用尽自己所有的力气,向苏柏挣扎而去,嘴里更是嘶吼着,“杀了我,求求你,杀了我!”

    自然也就注意不到,此刻地牢之中,诡异的局面。

    “刀来!”苏柏看着漠北癫狂的状态,嘴角勾起一丝让人瞧不出意味的笑容,他就这么随意的将手往旁边一伸,顿时,一牢役飞快的取来一把佩刃,递到苏柏跟前,露出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苏柏接过佩刃,弃了佩鞘,刀锋微闪,却是落在了漠北的肩头,恶趣味的对着漠北的脖子比划了一下,然后刃尖点在了漠北的心口处。

    “这么想死,可惜对我来说,你只是圣上的一味药,至于什么时候用,哪轮到你来决定。”苏柏毫不留情的冲着漠北挖苦道。

    然苏柏的话音还未落,漠北还来不及开口说话,便见得原本对着自己心口的刀刃,往后一抽,在苏柏手里甩了个手花,直接就将站在苏柏身后的一个牢役戳了个对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