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皇后凌兰与紫鸢、副将马瞻等人被檀道济古墓里的机关困住,紫鸢保护凌兰回到金陵行宫,副将马瞻也率领侍卫冲出了古墓,向皇后凌兰禀告,檀道济古墓之内都没有找到钟府奸细。

    “郡主,紫鸢想,这座檀道济古墓难道不是钟府的基地?”紫鸢凝视着眉尖若蹙的皇后凌兰问道。

    “紫鸢,小红山一定是钟府基地,淑妃钟木娜的父亲靖南王钟礼在小红山用檀道济古墓为掩护,藏匿了钟府的基地。”皇后凌兰沉吟良久,凝视着紫鸢意味深长地推断道。

    “郡主,我们从檀道济古墓突围,钟府奸细一定在小红山有了防备。”紫鸢对皇后凌兰担心地说道。

    “紫鸢,我们要第二次从金陵行宫的地道潜入小红山。”皇后凌兰罥烟眉一挑,对紫鸢嘱咐道。

    京城,紫禁城景阳宫,女官桂花向淑妃钟木娜欠身禀告道:“主子,皇上已经南巡到了金陵行宫,王爷在金陵城内外已经秘密地布下了天罗地网,皇后凌兰这次跟着皇上来金陵行宫,一定是凶多吉少!”

    “凌兰多谋善断又诡计多端,她不但不会相信我们在江宁制造的睿亲王派人秘密炸江宁火药局的假象,而且会对我们在金陵城的势力暗中进行调查。”淑妃钟木娜凤目瞥着女官桂花,蛾眉紧锁道。

    “主子,吩咐金陵的斥候刺杀凌兰吗?”女官桂花询问淑妃钟木娜道。

    “不,桂花,本宫这一次暗中之所以挑唆睿亲王妃小玉秘密去济南报复凌兰,就是要暗中利用睿亲王妃小玉画的雨画,让皇后凌兰自己病死。”淑妃钟木娜对女官桂花淡漠一笑道。

    金陵行宫,辰时,文武百官全都围在宫门外,鼎沸嘈杂。

    “启禀皇上,十几名官员联合向皇上上书,说这次南巡两江总督洪德对百姓暗中横征暴敛,故意挟持几万百姓在金陵城修建行宫,对皇上千方百计地恶意阿谀奉承,十分铺张浪费!”大学士范文陈向岑春极拱手,郑重其事地秉奏道。

    “两江总督洪德昔日是十五阿哥的老师,这次朕南巡,洪德修建行宫,是有些铺张浪费,但是御史说洪德暗中对百姓横征暴敛,都是流言蜚语,朕这几日亲自巡视了江南各地,大街小巷,百姓都熙熙攘攘,街头巷尾都车水马龙,洪德用的都是江南省的库银,朕思虑再三,洪德是向朕建议在江南连续不断蠲免赋税的大臣,那些围在宫门外,异口同声,对两江总督洪德进行连篇累牍的陷害与弹劾的文武百官,都是暗中反对江南省摊丁入亩新政的亲贵。”岑春极凝视着大学士范文陈,神情自若道。

    “皇上,文武百官异口同声上书弹劾洪德,是不是因为南北党争?”大学士范文陈冥思苦想,向岑春极拱手道。

    “范章京,朝廷向京城各地接二连三地推行摊丁入亩与更名田新政,把江南省等地因为战争无主的田地分给百姓们耕种,而且只收耕地税,这些新政查出了江南省等地皇亲亲贵秘密兼并百姓的许多耕地,公然让更多的佃户成为了有地耕的自由民,朕思忖,朝廷的这些新政触犯了皇亲国戚与八旗亲贵在京城各地的利益,所以这些人暗中才串通一气,在朝廷狼狈为奸,弹劾洪德等南方的汉臣。”岑春极凝视着大学士范文陈,捋须沉吟,对范文陈若有所思道。

    “皇上,大学士冯铨等北党公然仗着八旗亲贵,在朝廷沆瀣一气,暗中维持他们在大青的利益,臣非常担心北党大臣会被朝廷的皇亲国戚与一些野心家秘密挑拨与利用,明争暗斗!”大学士范文陈向岑春极拱手,郑重其事道。

    “范章京,朕不但不许后宫妃嫔皇亲国戚公然干预朝政,也不会许那些朝廷的文官暗中在朝廷朋比为奸,秘密结党营私,更不许这一群书呆子利用理学祸乱朝纲!”岑春极的眸子非常深沉地凝视着大学士范文陈,迅速流露出了他大青皇帝的远见卓识!

    “主子,文武百官弹劾两江总督洪德,洪德在朝廷名誉扫地,皇上龙颜大怒,下旨从金陵回銮。”京城,紫禁城景阳宫,女官桂花眉飞色舞地向淑妃钟木娜欠身禀告道。

    “桂花,好!凌兰这次不能在金陵继续暗查本宫在江南的势力了!”淑妃钟木娜凝视着女官桂花,喜出望外道。

    地道,从金陵行宫地下到地道的尽头小红山,皇后凌兰再次秘密带领紫鸢、副将马瞻、仵作张义等人与几名侍卫,在金陵行宫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暗中成功潜入檀道济古墓的地宫,打开了地宫的大门!

    “皇后娘娘,这座檀道济古墓虽然被钟府秘密改造,但是古墓内外的机关没有被钟府全部毁坏,钟府奸细企图在金陵城的地下利用这座南北朝古墓秘密掩护钟府的斥候四处胡作非为!”副将马瞻向罥烟眉一拧的皇后凌兰拱手禀告道。

    “马瞻,钟府企图在金陵城公然冒充睿亲王岑春衮的人,挑唆皇上与睿亲王岑春衮的兄弟关系,我们一定要逮捕钟府的斥候,亲自押到皇上的面前。”皇后凌兰悠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