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欢脸有些发红。

    她好像看到宋成暄没穿衣服。

    肩膀和胸膛上还挂着水珠,肋下和腰腹之间受了伤,一缕鲜血顺着肌肤纹理淌下来,十分的刺目,与他平日里不太一样,多了几分颓靡和虚弱。

    她进来之前,宋成暄应该正在用软布擦身上的血迹。

    他抬起眼眸望向她,目光如同水洗过一般,屋子里的光线不是很好,却映得他眉角如峰。

    漆黑的眼眸,清晰如刀刻般的脸颊,刚气内敛,英俊动人。

    宋成暄想要说些什么,喉结轻轻地滚动了一下,这样轻微的举动,却让他颈窝下积下的一汪水,轻泛波澜,然后在她的注视中缓缓地流过他的胸膛,往下而去……

    她就像被一团火焰灼了,立即放下了帘子。

    心跳如鼓,仿佛要从跃出胸口。

    他不该是简单的梳洗一下吗?怎么好脱的那么干净。

    这不怪她,她又不知道清洗还要脱衣服。

    所以,这样推论一下,她至少没有作案的意图,而且也没有带来任何的损失,本案没有苦主,这样看来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徐清欢抿了抿嘴唇,她是关切他的伤,没有别的心思,眼前所见,心中所想都并非本意,宋成暄应该能够理解。

    “看到了吗?”

    低沉的声音传来。

    徐清欢下意识地道:“没有,什么都没看到。”说完她就后悔了,明明要装作没有这样的事发生,现在反倒自证其罪。

    “可以再看看。”

    “不用了。”

    这人脸皮怎么这般厚,明明已经看了,还要求多看几眼。

    他这样精神……想必没有什么大事。

    徐清欢想到这里就要向外走去,却有一只手从帘子后伸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