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去哪?”孟醒坐在火炉边下棋,听到面前人的话手中的棋子迟迟落不下去。

    傅汀释然地笑笑,不甚在意,“天大地大,总要多看一看。”

    孟醒落下一子,从他的表情傅汀能看出来,这一子大概没落到好位置。

    “你放心,”傅汀道:“这两年在京城我也学了不少东西,去外面游历不至于过得太落魄。”

    不能……不走吗?孟醒想这样问傅汀,也只是想想。他听见自己道:“好,我让管家给你打点。”

    没意外的答案,傅汀松了一口气,更多的心酸也顾不得了。

    “多谢。”

    孟醒果真不会留他,眼前的人从上元灯节第二日用过早膳后就一直见不到踪影。

    是刻意在躲自己,傅汀看出来了。

    管家小厮口中的忙便是一个人躲在屋子里跟自己下棋,连一日三餐都送到屋里或者直接不回来吃。

    傅汀在上元灯节第二日见到孟醒时,也曾设想过孟醒会如何解释昨晚的事,可孟醒什么都没提。

    他想过孟醒或许是喝的太醉,什么都不记得了。

    若是这样,又无法解释为何孟醒一直躲着他。

    苦思冥想许多日,又去百事通那里打听到左右相原本关系缓和了一年多,近半年不知怎的又开始了,甚至有愈演愈烈的架势。

    或许自己于孟醒来说,是时候该派上用场了。

    傅汀苦思多天,得出这个结论后,又挣扎纠结一番,最终向孟醒提出了要外出游历。

    “我能……”孟醒放下棋子,不再看那一局死棋,“我能问问上元灯节那天晚上,我醉酒后有没有做什么不该做的事情?或者说什么不该说的话?”

    傅汀闻言耸肩:原来不记得了。

    原来聪明人是这样送客的,闭口不提想要的结果,将人的心上下吊着,最后受不住了各种猜测后只能选择自己提出要走。或许他算不上客人。

    “哦,你说那天。”傅汀道:“如果你说的不该做的事是指你不愿意回屋睡觉,非要在院子里冻着背《千字文》的话,那确实有。”

    傅汀挺满意的,至少他在走之前逗笑了孟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