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柯很快从腾越出发到了大理,之后搭乘火车赶往昆明。

    经过五年建设,云贵已经有了从大理连通贵阳的铁路。另一条,是腾越边通果赶的铁路。

    只是从腾越到大理,处理三江并流的地段。这里无法修炼铁路工程。

    如今的火车,车头已经有一丈高,三丈长。好像一尊漆黑的巨缸。高大的车轮也有成人高下,行驶起来轰鸣作响。

    车厢也相当宽敞。陈柯的专列内设施齐全,水电用品一应俱全,装修简约而不失华美。

    以前从大理到昆明,需要有半个月。如今只用三天两夜,他就回到了云南平西王府。

    “父王!”

    来到吴三桂的寝宫,陈柯换上朝服,穿过众臣林立的外殿。穿过珠帘,一步跪在了卧榻前。

    吴三桂同样身着朝服,端坐在床沿边,身子微靠在一张软垫上。显得很隆重。

    陈圆圆也穿着朝服,斜坐在他的身边。太监和宫女则跪在不远处,非常恭敬。

    “父王,您大安了?”

    虽然明知吴三桂已经命不长久,但陈柯还是说了一句吉利话。让吴三桂露出了笑容。

    “阿珂,不用安慰父王!这是回光返照罢了……若不是你,父王可能活不到今天啊……”

    的确。如果没有陈柯为吴三桂去除病痛,他早在几年前就去世了。

    但陈柯不是神仙,他能治病,却不能续命。

    加之前两年,吴三桂的正妃薨逝,给了他很大的打击。如今他已经将陈圆圆扶正,立为王妃,交代后事。

    “阿珂,我们父女是在康熙十年重逢的吧?……也就是在那一年,我的儿子吴应熊被康熙逼婚,带走做了人质……不过也就是在那一年,你对我说,若天命在你,我能当周文王!……”

    陈柯点了点头,并没有否定当初说过的话。这些年,他也经常和吴三桂谈论西周共和的故事。

    吴三桂叹了口气,悠然地说道:“为父这一生,错就错在从了满清,我成了千古罪人,必然会留下成世骂名。但是为父……叹……谁又能知道,满清比那李自成更浑帐?”

    说着,他伸出已经枯黄的手,按在了陈圆圆的手上。

    陈圆圆的眼泪也不住的留了下来:“王爷,都是溅妾的错!是溅妾害了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