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未暮在脱了衣服那一瞬间有点后悔,湖心的小船随着水波晃荡,刚刚闹腾的时候不觉得,现在躺在床上看着在他身上动作的季晨和不断晃悠的篷顶,晕得他眼花缭乱。他一下子有点担心过会儿会不会晕得吐船上,又恐怕小船上没润滑一会儿季晨急眼了直接强进。星河上了船就呆呆的立在船头,此刻船舱也没关,江未暮清晰地看到小阳已经饿虎扑食地将海鸥摁在船板上舔舐着鸟类脆弱的脖颈,星河扑腾两下竟曲起了翅膀任猫折腾,一副你侬我侬的甜蜜情调。

    比起两只没头脑的精神体,季晨的状况就要差上许多。船上确实如江未暮所想没有任何能让他舒舒服服做爱的东西,于是哨兵只能伸手捞了一捧湖水将手沾湿,冰凉的指节探进向导的后穴里勉力抠挖。江未暮难受得轻哼两声,碾到了敏感点酥麻快感一路沿着尾椎往上爬,弄得他忍不住挺腰迎合着往哨兵手上坐,船摇摇晃晃他的视线都有些斑驳,也不知是结合热烧出来的还是晕船晕的。

    小船里的床小,挤不下两个一米八的成年人,季晨压在江未暮身上动作幅度更小,两根手指扩着后穴嫩肉抠个没完,江未暮只觉得痒意一点点往里攀爬,被蹭了这点就想要哨兵去碾那点,这里被撑开了那里也想舒展一下,柔嫩的肉壁每一处都在挤着哨兵修长的手指,江未暮将双腿曲起,配合的模样像是在对着季晨发骚。

    意识到这一点的江未暮一下莫名委屈上头,环着膝弯的手却没放,大开的双腿将后穴尽数展现在哨兵面前方便动作,眼泪却涌出来填满了眼眶。

    季晨环抱过来,小心翼翼地伸舌轻轻舔舐江未暮的眼尾,抚着人头顶软发舒展开的精神触稍缓缓牵引着江未暮将精神铺展开。

    “晕就把精神力放出来,你可以看到整个湖面……湖边都弄了屏蔽器,虽然会漏出去那么一点,但只要别生气,普通人被波及只会觉得突然心情舒畅的。”

    江未暮在季晨近乎蛊惑的声音下逐渐揭开自己对精神力的束缚,刹那间整片湖水的细节尽数在他脑海中铺开,和肉眼的观察不同,精神力“看”到的东西更像医生开着射线机器将所有物体都扫描个便。江未暮看到波光粼粼的湖面反射出金色的光晕,看到飞鸟横跨水面一头钻进水里找寻吃食,看到水下的鱼虾游动,看到季晨这方小天地的所有琐碎事情。

    一种来源于灵魂深处的共鸣深深震撼着他,从小在特区长大别说是铺开精神力,他连稍微释放出一点精神末梢都少有,虽然书里说过向导的感知往往比哨兵更厉害,但那只属于在最前线的战士,江未暮怕死又怕累,如果要让他用生命的代价去换取肆无忌惮施展精神力量的机会,他宁愿一辈子被困在特区那样狭小的天地里苟且偷生。

    算起来他才和季晨认识第三天,他已经将精神力铺开过三次,每次都是哨兵诱惑着他一次次去感受如此波澜壮阔的世界,季晨就好像伊甸园里将一箩筐苹果全都倒在了江未暮面前,然后告诉他,看,这个闻起来最香最甜的给你,这个最大最红的也给你,这个,这个,全都是你的,都是送给你的见面礼。

    江未暮紧紧搂着季晨的脖颈,后穴已经被哨兵搅得软烂,咕啾的水声随着他的手指进出,江未暮将腿盘上了人腰间,细碎的呻吟倾泻而出,下一瞬灼热的肉茎便狠狠顶了进来,江未暮瞬间整个人都绷直了,腰线拱起来好看的弧度又缓缓坠回床上,快感几乎要将他溺死,季晨不等他回味片刻便大开大合地抽送起来,一时间低吟喘叫连带着欲拒还迎的哭噎一同溢出嘴边。

    “喜欢……哈、啊啊……好爽、呜!!…看着我,季晨,说喜欢我、……说一下,我想听你说骚话…”

    季晨埋头苦干还要腾出手来给江未暮擦眼泪,向导一上了床活脱脱的变态大色迷,什么乱七八糟的话都要往外说,偏偏还和季晨一向以为的那种荤话完全不一样。江未暮喜欢摸着他的腹肌夸他帅,喜欢看他穿着制服半脱不脱的样子说他勾引人,喜欢看着他的眼睛轻轻落吻说想看他哭,喜欢紧紧搂着他话都说得断断续续,告诉他被老公的鸡巴肏得好爽。

    季晨挺胯狠狠顶弄着穴里的那点凸起,向导一瞬间一个音节颤了五六下,高仰起的脖颈如同艺术品般展现在哨兵面前,季晨每每几乎退至穴口再整根没入,力气大得囊袋都要塞进去似的,将江未暮白净的小腹都顶出恐怖的弧度来。

    “喜欢……喜欢江未暮。”季晨闷了半天还是只说出来一句循规蹈矩的话,只能将更多的力气发泄在向导身下那口诱人的穴。从十六岁第一次闻到江未暮的气味起,到后面每个月嗅着安抚素自慰,哨兵在这条小船上意淫了江未暮不知道多少遍,终于有朝一日得偿所愿,他敞开了门把向导诱骗进自己的这方小天地里,然后将积攒了数年的欲望尽数发泄。

    江未暮接连几下被肏得要喘不上来气,季晨的速度越来越快,力道却丝毫不减,哨兵惊人的体力在此时体现得淋漓尽致,欲潮几乎将江未暮的理智淹没,他如同真实漂泊的一叶扁舟,肏干下连带着船身微晃都变成起伏的浪潮,星河一跃而上舒展开翅膀划过水面,季晨的手便抚着江未暮的腰腹,牵着人覆在小腹上,向导铺开的精神几乎能感觉到哨兵如何一下一下重重地肏进他的身体,被挤开的嫩肉和里面不断蠕动着吮吸的肠壁,清晰到跳动的青筋和季晨额角绒毛上挂着雾蒙蒙的薄汗。江未暮早就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射了季晨一身,季晨做爱不喜欢脱衣服,又或者有他夸过这样勾引人的原因在,江未暮总是担心把哨兵的衣服弄得一团糟,然而看着那些布料上留下的痕迹又总是洋洋得意如同将他标记了似的。

    季晨低头吻他,他的呻吟便尽数被堵回嘴里,哨兵展开的图景印在江未暮的脑海中,和小村落同样的景色,江未暮已经在下午一步一步丈量过这方世界。向导第一次将自己的神经末梢探入哨兵的识海,他们的契合度是写在DNA里的完美,他看见小渔村微微吹来微咸的海风,自己的图景是片一眼望不到头的海,此刻却幻出了一艘小小的木船随着高高漾起的浪花颠簸飘荡。

    完成临时链接的过程对于向导来说简直是身体和精神的双重享受,哨兵带来的快感和精神世界里逐渐平息的风波几乎让他欲仙欲死。哨兵和向导的完全链接需要两人同步高潮,他这才看懂生理课上老师描述的边缘状态是什么,在一片昏黑的意识里顺着荧蓝色的神经触稍往深渊里摸,江未暮能感知到尽头就是季晨的气息,扑面而来的芦苇气味和柔和的阳光,仅仅是临时链接都让他的海洋突然有了可以聚焦的地方,季晨每一下猛顶都如同有了通感似的,所有欢愉尽数汇聚在他的意识里,他都不敢想真正和季晨结婚后,完全链接能让他爽到什么地步。

    季晨在他耳边重复着喜欢他的低语,江未暮在哨兵的手淫下又被逼着交了发稀薄的精,后穴猛地夹紧让季晨的呼吸一滞,身下的性器却丝毫不见要释放的迹象,江未暮双眼泛白腿直打颤,生理性的泪水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格外狼狈,他努力想从哨兵的怀抱里挣脱出去又被狠狠拽回去,肉棒碾着内里瘙痒的地方,破碎断续的喘叫下来不及咽下的口水都顺着嘴角往外淌。

    “季晨、……好深……哈啊、呜!别,不要摸下面了……没有了、要尿出来了……”

    江未暮的身子抖得如同筛糠,他已经分不清到底是想射精还是想尿,季晨的手指还在不断碾弄敏感的龟头,前端被人伺候得过分舒坦,连带着后穴也淫水直流将床单打湿了好一片。江未暮急得握拳锤他肩膀,就算他再怎么喜欢也绝不能接受自己能被肏到尿床,一时间自尊和胜负欲起来了,他猛地收紧了后穴想把哨兵夹射,没成想哨兵快他一步将人跨着膝弯抱在了怀里走出船舱,站起来将他掉了个个,鸡巴还抵着深处拧得江未暮一阵不成调的呜咽,向导就这么被大开着身体面向湖面,姿势活像小孩子把尿的样子。

    “江未暮,你的名字是这个吗?”哨兵话里意有所指,江未暮抬头便看见了湖面上波光粼粼的落日余晖,咸鸭蛋黄一般的太阳挂在天边,湖上的所有都被镀上橙黄的暖色,目之所及都和精神力量中汇聚的一模一样,季晨手心猛地一揉,江未暮没忍住的尿便淅淅沥沥往外泄,尿进湖里一阵哗啦的水声,同时后穴一阵温软湿热,江未暮后知后觉季晨似乎没带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