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心手脚并用地从他身上爬起来,只是在水中,她越是慌乱,手上就越是用不上力气,好几次都重新跌回到他怀里。

    江然闷笑出声:“心心倒是挺会投怀送抱的。”

    “你别乱说。”舒心嘴硬地支起身子,眼看胜利就在眼前。

    谁知,这时的江然直接将稳住她身体的双手向两边张开。

    舒心身上没了支撑,又一次跌回到了他怀里,而且这一次,因为身体不稳,她还将他的脖子搂得紧紧的,一刻都不舍得分开。

    他这是在用行动告诉她,到底是谁在投怀送抱。

    舒心腿软,又不敢松手,只能神情复杂地转移话题:“不是说过来听雨的吗,听啊。”

    江然轻易地抱起她的身子,下一秒,天旋地转,再回过神,江然已经将她压到了池边。

    他绵热的气息钻进了她的耳朵里,“我的夫人,现在再说这些会不会太迟了些?”

    热吻与屋外的大雨一同落下。

    玻璃房里雾气太重,舒心被吻得气息不顺,脸颊绯红,还微微发着烫。

    她觉得,一定是这热汤泡得太久,泡得她四肢发软,一点力气也使不上来,浑身虚脱的感觉。

    加上氧气被他尽数榨取,她此时浑浑噩噩,神志不清,只能由着他碾轧胡来,没有一点反抗的余地。

    冬雨还在密密地下着,砸在玻璃面上,与室内的水波摇晃声混合在一起,一时竟分不清究竟是从哪里发出来的水声。

    可能是换了环境,也可能是有雨声遮掩,江然颇有几分不管不顾的意味。

    舒心只觉得,这一夜,漫长的过分。

    待到一切平息,舒心只能如一只猫儿似的窝在他怀里,别说是抬手去摸一摸江然脸的力气,便是想要骂他两声的力气都使不上了。

    浴室脱水,即便是出了一身汗,舒心也感觉不出来。

    就记得,在睡前,江然给她倒了满满一大杯温水,她都喝了个干净,但仍然觉得嗓子发干,难受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