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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房照明灯亮着。

    傅聿川坐在办公椅上,笔记本电脑开着,正在跟大洋彼岸的傅寒通电话。两人谈完了要紧的公事,傅寒说可以暂时歇一歇,下个月回国。迟迟没听见傅聿川回话,傅寒试探地喊他:“哥,你在听吗?”

    傅聿川今晚频频走神。

    兄弟俩这半小时的通话,他就晃神了好几次。傅寒觉得他是工作太累,关切道:“哥,京城那边也有十点多钟了,你早点休息,别忙太晚。我先挂了,等会儿和冷晴一起去巡查项目工程。”

    傅聿川应道:“嗯,注意安全。”

    结束通话,傅聿川合上面前的电脑。他看了眼相框里的老旧照片,随后将目光放在旁边那张拍立得相片上,画面里的林浅望着镜头,神情生动。她觉得这些是废片,说是表情管理失控不好看,让他扔了。

    他和她的审美不同。

    傅聿川觉得她所谓的废片,在他眼里都挺漂亮,每一张都有她的特点。那些相片他没扔,挑了其中一张夹在别针上,摆放在桌面。

    他猜到是自己让她生气了。

    思前想后,傅聿川认为她可能是气他误以为她有病。这一点他确实做得不够好,先前见她行为反常,便觉得她脑子坏了,请了位心理医师来梨园给她检查。

    盛太太说的在理。

    人在不同阶段会因为外界一些事或一些人产生不同的变化。

    林浅只是改变了自己,换了一种新方式去享受生活。因为这些变化,他就直接给她扣上有心理疾病的帽子。

    他反思。

    知道了错处。

    理应和她道个歉。

    怎么道歉最有诚意,被原谅的几率最大?傅·小白·聿川思考了半晌,拿起手机点开了宋衍之的聊天框。

    他敲字发了信息:“在忙吗?”

    宋衍之秒回:“彩虹哥今晚怎么有空?不陪林小姐吗?”

    【傅聿川】:“她生我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