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病!”

    许槿初关上柜门,转身看向母亲刘云虹,眼神中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

    听到“看病”两个字,刘云虹的眉头不禁微微皱起,她怀中抱着的衣服似乎有些松动,她正准备重新塞回柜子里。

    “大过年的,看什么病啊?你怎么一点儿忌讳都没有?”刘云虹语气中带着一丝责备。

    “忌讳?你是忌讳,还是讳疾忌医?”许槿初反问道,语气略显焦躁,“我是要带你去找钟老先生,让他给你看看。

    他是老中医,经验丰富,一定有办法的。”

    “那我也不去,我这开瓢都没治明白的病,还有啥好看的,再说,你舅妈不是给我看得挺好的吗?

    要是我再难受,我就去找她,让她给我打几针不就得了。”

    “妈,你是不是怕再钟老那儿听到什么不好的结果?”

    许槿初目光定定地凝视着母亲的眼睛,她的眼神太过敏锐。

    看得刘云虹心里一阵发虚。

    她眼神微微闪躲了一下,微不可查地撇开脸,“没有,我又不是不知道我得的是什么病,有啥好怕的。”

    许槿初口里说的那个钟老先生能把情况那么危急的贺正山救活,一定有些真本事在身上。

    如果他给自己号过脉,断言她的病好不了,她连最后的一点希望都没有了。

    人活的就是一个希望,她不想没有希望地活着。

    哪怕还只能活几天,也不想失去希望。

    可能是她怕死吧。

    “妈,去试试,西医治不好的病,不代表中医治不好。

    两者各有各的优势,就算不能痊愈,减少痛苦也是好的啊。”

    虽然刘云虹一直强忍着不在她面前表现出来,但她知道,她一直承受着病痛带来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