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他接着说道:“不过夫人也大可不必如此,虽然我们这些村野之人对于贵族礼仪了解不深,不过这样大喊大叫想必不会是优雅的,对吧?”

    “我跟你们有什么礼数可讲,猪猡一样!”包夫人没好气地说。

    一旁苏文的脸色也阴了,他一副想要动手的样子,却被江澜给拦住了。

    “怎么说呢?我觉得我们跟夫人,本质上也没有什么区别哦。”江澜一边语气轻松地说,一边从地上将雷九给扶了起来。

    “你在说什么鬼话!我可是公爵的女儿,从小就在文礼儒林中长大,跟你们这些生下来就满地乱爬的臭虫怎么可能一样!我的父亲是公爵!皇亲国戚!我是天命的后代!跟你们这种家伙完全不一样!你们只配趴在地上嚼草根!”

    江澜仍旧不动怒,他一脸微笑着说:“生在什么样的家中,会有什么样的经历,这不是人能够控制的,靠这种事情来分人似乎有些不公平吧。并且,你的父亲确实是公爵,但是再往前呢?渭国建立起来不过一代人的时间,现在的贵族们都是曾经跟着初代国主唐越从泥潭里走出来的,你的祖先们,恐怕都是你嘴里所说的臭虫哦。”

    只见包夫人的脸色憋得青一阵紫一阵,显然江澜这种跨时代的言论让她不知道该如何反驳,只能在一旁无能狂怒。

    江澜心底一笑,知道时机差不多该成熟了。

    他的最后的一句话直接成为了导火索。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我倒觉得,比起夫人这样生来就是富贵人家的,还是先祖那样布衣出生的伟人,更叫人值得尊敬呢。”

    这包夫人从小到大都是众星捧月的对象,嫁给唐贤之后也没有例外过,就连威严丈夫都会多忍让她几分,自然是从来没有被人反驳过,总是以为自己就是真理。

    但是今天,面前这个野人一样的家伙,只是三两句就叫她哑口无言。

    她震怒了。

    怎么能有人这样跟自己说话!并且更过分的是,对于他所说的话,自己竟然不知道如何反驳!

    “邪术,这是邪术!你这个……卑贱的东西!”包夫人再也没有任何顾忌了,她尖着嗓子,用所有人都能停见的音量叫了出来,抬起巴掌就准备让江澜脸上落下。

    而江澜仍旧只是微笑着迎着她,一点都没有闪避的意思。

    因为他知道没有必要,包夫人已经把动静闹得足够大了,该制止他的人会出来的,毕竟他们的身份可是特殊的。

    “夫人!”

    唐贤的吼声雷霆一般,让包夫人的动作瞬间止住了。

    “你跟我过来。”唐贤一边走向里面的房间一面说道。

    “可是——”包夫人一脸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