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虽说早就已经做好了准备,但在听到沈京墨毫不留情拒绝的时候,还是有些惊讶,他心中想着这小子现在是连装都不装了。“京墨,我们到底是一家人,这个事儿当初确实是我做的不对,可我也是没办法呀……”

    “您这话说的就没意思了,您怎么会没办法呢?您有办法的很。”方蔓青站在一旁,轻巧的笑了起来:“底下的人调查一番之后说两个工人上门讨要说法的时候,你雇了一群人到人家家里去恐吓他,怎么二叔现在恐吓的手段是用不了的吗。”

    很显然,他们两个完全不打算跟面前这位中年男子继续须以为移下去,方蔓青算得上是明面把这件事情摊开来收。

    沈家二叔的脸色不可以称之为难看,只能说是一言难尽,虽然他早就已经听说了,这两个人送来不给别人面子,爱打直球,却也没想到竟然能直到这种地步。

    可这事儿不是小事儿,眼看着媒体越闹越大,他原本想着和吴正雄联系一下,让对方好歹帮帮自己,双方都找出一个合适的人出来顶替,却没想到对方根本不愿意配合。

    “我知道这个事儿确实我有做错的地方,可你总不能看着你亲二叔去死吧!”

    这话说的严重了,事情调查清楚,即便他会遭受舆论与责难,但大概率也不会死的,至多不过是名声不好,外加蹲两年监狱罢了。

    但以沈二叔如今的社会地位,蹲监狱也是不现实的,只不过是在老爷子的面前更丢人一些,反正他一直都是丢人的角色,应当也不在乎这个吧。

    “二叔你有没有想过,其实你做的那些事情我都知道。”沈京墨把沈二叔给他倒的那杯水推到一旁去。

    “虽然没有证据,但月月为什么流落在外,这件事情你其实心知肚明,我现在没有证据,也没有什么心情去对付你,这件事情你总要吃一点教训的,这一次就这样吧,你接受惩罚,剩下的事我就不和你追究了,但是如果你继续执迷不悟。”

    沈京墨抬起头来望着对面冷汗涔涔的二叔脸上是不达眼底的笑意:“你猜爷爷对你的怜惜还能有多久?还能有几分?”

    沈二叔最终没能达成自己的目的,他灰溜溜的离开了,出了沈家老宅的大门,坐上车的时候就看到了,在车后座等待着的沈堂镜。

    “我早跟你说过了的,你别丢人现眼,非要去找他怎么样,他不会放过你的吧!”沈堂镜看着沈二叔:“吴正雄那个老狐狸以为不回应我们的话,事情就能解决了,咱们手里也不是没有他的把柄,为什么非得过来求沈京墨?”

    对于沈堂镜而言,让他对沈京墨低头和杀了他没什么区别,也幸亏父亲没有逼着自己去,否则他恐怕真的要发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