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半年前的一次老同学聚会里,白启明和胡采柔再次相聚,两人关系本来就很好,话题也就更多,白启明那时已经了解到胡采柔跟傅先锋的夫妻关系名存实亡,心里不禁有些冲动。

      而胡采柔也应为跟丈夫关系破裂而心情压抑。似乎有聊不完的话题,聚会早已经散了,两人却并没有离去,依然你一杯我一杯的对饮,不知不觉已经酩酊大醉。

      醒来的时候,两人发现身处一家宾馆的房间里,赤果果着身体互相紧紧拥抱着,男人的鸡儿还留在女人的身体里,事情就这样发生了。

      从那之后,尽管备受道德和家庭的双重煎熬,然而成熟的女人一旦情动,品尝过偷晴的刺激,就再没有果断斩断联系的勇气,一发不可收拾,这半年里,两人亲密关系越发炙热,暗中私会已经不知道有多少次,

      两人都是有家有孩子的成年人,而且社会地位又不同一般人,这般私下里偷晴,虽然激情无限,虽然刺激万分,心里都有着一个难以甩开的包袱,谁都不会主动过问对方的家事,也没有提及两人重新组建另一个家庭的可能性,只是这样偷偷的保持着难得的亲密关系,不时的在某个秘密地点幽会。

      回想起这半年来疯狂的出.轨经历,胡采柔心里五味杂成,痛苦和刺激交加,哀伤与欢快夹杂。

      然而,不管是愧疚还是忧虑,胡采柔并没有后悔发生这样的事情。就算是重头再来一次,胡采柔也不会后悔去参加那次同学聚会。人生中如果少了一份这样刻骨铭心的点缀,根本就不是完整的女人。

      专心开车的白启明见胡采柔反常的一句话都没说,不由奇怪的转头看了女人一眼,低问道:“怎么了,有心事?”

      胡采柔跟白启明对视片刻,目光虽然柔美,却禁不住苦笑一声,叹道:“不知怎么回事,这些天一直是心神不宁,总感觉要发生什么事情,你说,是不是我们的事情太不应该了,最后肯定会悲剧收场?”

      白启明浑身一颤,赶紧将车速减缓,抛开脑海中一闪而过的老婆和孩子的形象,摇头道:“别多心,我们两人在一起,根本没有影响到任何人,又没有要求过什么,绝对不会有事的。可能是这次上头换届将有的举动,让你精神压力变大了吧?”

      胡采柔一愣,淡淡道:“我也不清楚,坐上市委副书记的位置以来,自问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党和人民的事情,一些小动作,哪个当官的没有?上头的举动,虽然市委没有人能够猜透,不过我有一种预感,跟我没有什么关系。”

      白启明沉吟片刻,缓缓点头道:“你说得没错,我们的事,没有任何人知道,上头就算要肃清一些人,也轮不到你,连我都不会轮到,采柔,会不会是因为你丈夫的缘故,所以你才会变得紧张?”

      胡采柔不禁微微一颤,盯着白启明俊朗的脸庞,颤声道:“你也觉得我丈夫这次会出事?”

      白启明有些尴尬的道:“我只是瞎猜的,什么都不知道。不过,你丈夫的家族,势力这么大,连省里都有一定的影响力,而且在平安县,你丈夫简直可以说是横着走的,哪个领导看在眼里,会对你丈夫没有意见?如果真要打压他,也是有可能的。”

      胡采柔沉默半晌,才幽幽一叹,尽显女人的柔弱与苦楚,哪里还有市委副书记的风范?苦笑道:“我早就已经劝过他多次,要收敛一些,他自己不听,我有什么办法。如果他真的出事了,也与我无关,该怎么样就怎么样,上头也不会牵连到我胡采柔身上。”

      白启明心里有些紧张,试探道:“到时候,你打算怎么做?”

      胡采柔突然凝视着白启明的脸,一字字的道:“启明,如果这事真的如此,我和傅先锋的婚姻关系,肯定会结束。到时候,你如果还愿意跟我来往,还是可以像现在这样,如果你不打算保持这种关系,我一个人一样的可以过完这辈子,绝不会逼你放弃你的家庭的!”

      白启明尴尬无比的偷瞄了胡采柔一眼,弄笑道:“这些都只是猜测,谁知道会不会发生?”

      白启明将车开到沿江路广场旁的一排普通民宅小区,在一栋并不起眼的两层楼房前停了下来。

      胡采柔跟在白启明身后下车,朝房子走过去。夜色已深,周围没有行人,四周的民房只亮着依稀几处灯光,胡采柔又少了几分紧张。想起这一路来白启明熟门熟路,不禁低声道:“启明,你来过这里?”

      白启明点点头,一边掏出钥匙打开大门,一边道:“来过几次。我大哥的陈刚上个月来凤凰找工作,租了这套房子。只是找了分酒店里的工作,公司给他分配了一套宿舍,我大陈刚嫌这里远了,也就很少过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