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余秋仍窝在被窝里,忽地有人,敲了敲门,将她惊醒。

    她有些呆,下意识摸向枕旁,却是一片空空。

    “可,起了?”

    是男人的声音,带着一丝雪粒裹挟着风,被暖化了开,温润的紧。

    她下意识回道,“未、还未醒。”

    那人沉默了一下,又问,“我等你,你快些,一会要去见父亲。”

    “……是。”

    声落,一群丫鬟端盆递水鱼进。

    终衣的终衣、洁面的洁面、洗漱的洗漱、描眉的描眉、扑粉的扑粉、绾发的绾发、插钗的插钗。

    真真是,极致享受。

    终于收拾好她。

    余秋走出门去,她的院中央站了一个人。

    长身玉立,蓝色长袍,一头干净的短发,面容周正俊朗,他手负身后,阳光落在他的身上,显得这个人儒雅正气。

    “走吧”

    只是啊,宁哥哥好像不喜欢她呢。

    瞧,他的眼底是不可抑制的厌恶,还有眉目间的清寒。

    连这清晨的朝霞也驱散不了一刻这目中的冷。

    怎么会呢?

    明明,菩萨心肠、温润如玉的宁大少,为何对她露出这种神情?

    她喏喏地垂下头,两只小手拧在一起,亦步亦趋地跟在他的身后。

    她似乎是被他脸上的不喜吓到了,在第一眼看到他就低下头,不敢看他。